泵铁导演讲述经典之作背后的故事

除了韦德兄弟之外，很少有人像乔治·巴特勒那样对健美运动的普及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作为40多年前构思、执导并将纪录片《泵铁》带到影院的核心人物，巴特勒为健美爱好者们提供了一场视觉盛宴，至今仍令人回味无穷。正是这部纪录片将健美运动打造成一种主流文化，激发了年轻一代的激情。导演巴特勒年拍摄的纪录片《泵铁》不仅对健美运动，而且对主流社会产生了重要影响，对健美运动的普及推广功不可没。一方面，它向世界介绍了健美明星阿诺德·施瓦辛格，如果没有在《泵铁》中的精彩表现，施瓦辛格不可能取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另一方面，它促进了健美健身行业的茁壮成长。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健身俱乐部行业出现了巨大的增长，健身连锁店在美国乃至全世界迅速兴起，健身房会员数量激增。《泵铁》是很多人开始健身健美训练的原因。在这部纪录片问世40多年后，我们采访到了巴特勒导演，请他介绍这部里程碑式的纪录片的幕后故事。记者：你是怎么接触到健美运动的？巴特勒：查尔斯·盖恩斯被《体育画报》指派为年7月举行的一场健美比赛写一篇报道，他让我去拍照。记者：是什么健美比赛？巴特勒：那是在马萨诸塞州霍利克举行的“东海岸先生”比赛，获得冠军的是一位出色的健美运动员利昂·布朗。记者：你当时对健美运动很熟悉，还是对你来说看健美比赛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巴特勒：我在牙买加和西印度群岛长大，我曾经在牙买加的一家健身房锻炼过，健美在那里是一项很重要的运动。我之前在牙买加萨凡纳岛的一个教堂的政治集会上看到了我的第一次健身展览。记者：在《体育画报》的文章发表之后，你写了《泵铁》这本书，但在试图出版它时遇到了一些障碍，是吗？巴特勒：是的，我把书稿交给了桑迪·理查森，他是双日出版社的主编，但他给我们写了一封信，说：“没有人会读这本书，也不会有人对阿诺德·施瓦辛格感兴趣。”记者：所以你不得不去纽约到处找出版社？巴特勒：是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西蒙和舒斯特出版社决定出版这本书。记者：那是年的事？巴特勒：对，年末。记者：那本书成功了吗？巴特勒：非常成功，很快就跻身《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到现在已经重印了大约20次之多。记者：你的书激发了我从事健美运动的激情。当时我十几岁，我记得在一家百货公司翻阅到这本书，看到施瓦辛格肩上扛着一个泳装女孩的照片，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巴特勒：那个女孩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当时最好的女健美运动员。那张照片是我为《花花公子》杂志的一篇文章拍摄的。记者：这本书之后就是拍纪录片，查尔斯也参与了吗？巴特勒：查尔斯不想参与这部纪录片，几乎所有人都不太看好这个主意。记者：你在那个阶段有资金吗？巴特勒：当时资金来源非常不稳定，获取投资的难度很大。事实上，我一个接一个地找了个人资助这部电影。记者：人？！巴特勒：这是真的，我一点都没有夸张。记者：你是怎么说服投资人的？巴特勒：我们拍摄了一部简短的测试片，我在纽约为名投资者放映，女演员劳拉·林尼的父亲（剧作家罗穆卢斯·林尼）站起来说：“巴特勒，如果你拍了一部关于阿诺德·施瓦辛格的电影，你会在第42街被嘲笑的。”记者：那种消极的态度令人吃惊。巴特勒：你要明白一点，在上世纪70年代早期，健美是世界上最没有魅力的运动。人们普遍认为健美运动员纯粹就是同性恋，认为健美运动员的体形完全不协调，甚至认为当健美运动员年纪大后，他们的肌肉会变成脂肪，健美运动员都被认为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查尔斯·盖恩斯说，这就像是想推广侏儒摔跤，太俗气了……我们认识的每个人都在嘲笑我们。记者：令人惊讶的是，从那时起，健美运动的发展速度有多快，而在那个时候的影响力似乎已经下降到了谷底。早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像查尔斯·阿特拉斯和史蒂夫·里夫斯这样的健美运动员也不至于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巴特勒：是啊，不过当时在健美界发展的机会非常有限。你看查尔斯·阿特拉斯，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健美运动员；而史蒂夫·里夫斯真正取得成功也是在电影界，这还得归功于他长得非常英俊。施瓦辛格年来到美国，年我们见到他时，奥林匹亚先生大赛在纽约布鲁克林的一个小礼堂里举行，奖金大约是0美元。当时只有施瓦辛格和弗兰柯·哥伦布是职业健美运动员，其他参赛选手都有另一份工作。比如，利昂·布朗就在斯塔顿岛的一家自助洗衣店工作。记者：我知道史蒂夫·米哈利克是个平面艺术家。巴特勒：史蒂夫不得不干一份全天工作，而他是美国先生赛的冠军得主。这要是放到今天来看就是个玩笑。记者：你当时的拍摄团队有多少人？巴特勒：我拍电影的方式是随时根据需要扩张和收缩剧组的人数。例如，当我在布鲁克林鲁·弗里格洛的健身房拍摄时，剧组只有6个人，而当我们在黄金健身房拍摄时，剧组大概有12个人，其中包括摄影师、灯光师、助理、我，还有一些电工等。基本上我很自豪我当时一直和一个小团队一起工作。当我们在南非拍摄比赛时，我们启用了大约6台摄像机，加上南非的助手，剧组大概有30个人。记者：不过，看完影片之后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豪华团队的制作，尤其是能看到从比赛后台到观众视角再到舞台上的全方位比赛场景。拍完总共花了多少钱？巴特勒：我筹了40万美元拍这部电影。记者：很惊讶你能用这么少的预算拍这么长时间。我想你大概拍了三四个月。巴特勒：是啊。记者：当《泵铁》上映时，是直接公映，还是先小范围试映的？巴特勒：事实上，《泵铁》上映是从广场剧院开始的，广场剧院是纽约一家普通的电影院，而《泵铁》打破了该电影院的所有票房纪录。记者：评论总体上是正面的吗？有没有与电影发行有关的难忘故事？巴特勒：是的，《泵铁》得到了非常好的评价，引起了轰动。通过一个朋友，我邀请到前美国第一夫人杰奎琳·奥纳西斯来与施瓦辛格共进午餐，这让人们大吃一惊。记者：后来《泵铁》在电视上播出也很火吧。巴特勒：电影在年1月一炮打响之后，大概在当年10月份，便在公共广播公司PBS的电视节目中播出了。谈到这里还有一个令人扼腕的小插曲。我们当时把电视播放权益3万美元就卖给了PBS，但大约一个星期后，美国广播公司就来找我，总裁托尼·汤姆普洛斯问我是否可以买下《泵铁》的电视播放权益，我说：“你准备出多少钱？”他说：“一百万美元。”记者：可惜那时已经太晚了？巴特勒：是啊。记者：现在健美圈中还有很多关于《泵铁》的场景的猜测。比如施瓦辛格是否真像他在影片中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多充满争议的故事，比如他是否真的错过了父亲的葬礼？巴特勒：这是真的，他没有去参加他父亲的葬礼。记者：当他说肌肉充血的感觉堪比性高潮时，你们是预先排练过了，还是完全是即兴发挥的？巴特勒：没有预先排练过，绝对是即兴发挥。记者：有没有什么片段是很有趣，或者非凡，但最终没有出现在银幕上？巴特勒：好多呢。比如鲁·弗里格洛在拍摄时曾经说过，“我只想成为绿巨人”，而这距离他参演电影《绿巨人》还有好几年时间。记者：太神了。当时为什么想到要拍摄弗里格洛和他爸爸一起训练的场景？巴特勒：要想一部关于健美运动的电影能吸引大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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