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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球迷女儿养成失败记体坛

来源:牙买加 时间:2024/11/30
文/楼坚大概在几个月前,我立下了俄罗斯世界杯的一个志愿:把我的女儿培养成一个球迷。杭之已经11岁了,一个特别“讨人厌”的年龄。大概和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她们处于半瓶水晃荡的阶段,急于把自己学到的那一点点知识皮毛,全部散播出去。最典型的特征,就是喜欢当“语音警察”。也不知道是这些年来汉字语音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还是作为父母的我们当年确实没有学好,很多在我们看来正确无比的读音,按照她的说法,现在都是错误的。比如,我们聊着天:“这附(fǔ)近好像没有什么好吃的餐厅。”旁边的杭之冷峻地纠正:“附(fù)近。”比如,我们正在开心的时候:“啊今天这活动氛(fèn)围不错啊哈哈。”然后她在旁边施施然说,“氛(fēn)围。”我:“我说,你这有点强(qiáng)迫症了啊。”杭之:“强(qiǎng)迫症。”我:“……”有一次,我说:“太好了,这场比赛的录像已经下载(zǎi)好了。”她说:“下载(zài)。”“不是,不是载(zǎi)重汽车吗?”她:“不是,载(zài)重汽车。只有在当‘年、岁’或者纪录、描绘时,才可以发音为zǎi,其余都是在zài。”又有一天,她要去洗澡了,电视机遥控器在我手里。她说:“暂(zàn)停一下,我先洗澡。”我趁机要挟:“如果你同意这个字念暂(zǎn)停,那我就给你暂(zǎn)停。”杭之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好好,暂(zǎn)停暂停。”第二天早上我叫她起床,故意字正腔圆地凑到她耳朵边说了两个字:“暂(zǎn)时。”她用被子把头蒙上,在被子下面咯咯笑:“真是幼稚鬼。”还有那个讨厌的“尽量”,什么时候念“尽(jìn)量”,什么时候念“尽(jǐn)量”,尽管她已经给我解释了N遍,我从来就没能搞清楚过。她说我是“文盲”,我气急败坏说“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这么教的”。但她不依不饶:“这样行不行:你们那个年代是第几版现代汉语词典,我们一起去查?”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世界杯萌娃小球迷四年前巴西世界杯时,杭之只有7岁,刚入小学一年级,还太小了。虽然她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工人体育场方圆两公里,是标准的根正苗红。虽然在她还刚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我就托人从英国带回了我最喜欢球队的幼儿版球衣,可那套看上去可萌可萌的球衣,她最多只穿了一次。什么是培养球迷最好的年龄?在我看来,10岁左右。我看过很多足球圈名宿的回忆,一般都是在10岁左右才有第一次世界杯的记忆。回想我自己第一次关心起世界杯,也是在年,那年我10岁。所以四年前,我没有想过要把她培养成球迷。毕竟,那时候我第一时间去了前线,也无心顾及留在北京家中的她。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在地球南侧想念她,所以那届世界杯开幕式那天,我写的一整版稿子《南十字星下的归来》,就是以陪她去看《银河铁道之夜》穹幕电影为开头,引出了足球与童年梦想的话题。那个开头,因为和一般的体育报道文风不同,差点被编辑砍掉。幸好最后在我坚持下保住了,后来很多读者告诉我,这篇文章让他们最动情的地方,就是这个开头。新闻界前辈曾经说过,一个专栏作者,要是把自己亲人的日常都能毫不生硬地糅入专栏,才算是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神境。我虽不能到此境界,但至少可以说,杭之是四年前就上过本报世界杯专栏的人!四年转眼过去。如今,杭之已是一个11岁的婷婷少女。这次俄罗斯世界杯,揭幕战时因为工作安排,我还暂时留在国内,正好是言传身教、把女儿养成为球迷的好时机。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我先回想了一下自己成为球迷的过程:找到那些当年打动我的因素,也许能打动她吧?年初的时候,中央台的张斌老师找我参加了一次台里的世界杯报道研讨会。当时他说,央视转播世界杯,到今年就40年历史了。也就是说,在年之前的10届世界杯,对于中国来说其实是一段空白。其实即便到年世界杯,中国人能看上世界杯的也很少,因为大部分人家里还没有电视机,那届世界杯中央台据说也只转播了三四名决赛和决赛。我的第一届世界杯肯定是年。至今我仍然难以忘怀那一届世界杯巴西黄衫军团的三剑客苏格拉底、法尔考和济科,记得德国和奥地利联手干掉“黑马”阿尔及利亚让我心中感到的那种极度不公平的感觉,以及赛前不被大家看好、但却凭借保罗·罗西的神迹走出第二阶段死亡之组、最终摧腐拉朽赢得冠军的意大利。一对法国母女球迷对我来说,在成为球迷这条路上,我是我自己的引路人。我的爸爸出身于部队,他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年代的军人运动——篮球。直到如今暮年,依然是篮球的死忠,每次我回家都给我看他那抄得工工整整的CBA比分——虽然我们这个世代的人,早就习惯了把一切都存储在网上,不可能再抄写这些东西了。现在想来,爸爸肯定有把我培养成篮球球迷的愿心。因为很少带我娱乐活动的他,曾经在我小时候带我去看过篮球比赛。可惜,那场篮球比赛我只记得一个镜头:胖胖的裁判被撞倒在地上,眼镜横飞出去。因此并没有从此开始喜欢篮球,爸爸后来大概对我也放弃了,并没有再作努力。不久后,我对足球一见钟情。我们那个年代的喜欢,现在的球迷很难想象。事实上,以杭之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她们一出生就伴着各种智能设备,完全无法理解那时候要追一个东西,有多难。没有手机,更没有现在搜检如此方便的互联网……当你喜欢上足球,你就注定了要在有限的新闻渠道里,去寻找任何一丝相关的信息,并且把它记住——必要时,我要像现在的爸爸一样,把比赛结果、球星的号码和任何有价值的新闻抄录下来。那时候没有视频网站,没有谷歌搜索,一个美妙的进球可能只能看到那么一次。但在选择还很少的年代,一个惊鸿一瞥的镜头,就能深入你的内心,让你在回忆里反复咂摸和回味。那时候我们看球赛,没有手机分心,所以每个血脉贲张的镜头都可以深深镌刻在心里。有时候,一场经典的比赛重播,都会引来一大票朋友往事重温。英格兰射手迪福说他在年世界杯的南非穷极无聊,和鲁尼一起把小胖的婚礼录像带看了个滚瓜烂熟。我们小时候视频资料的缺乏,可与之差相比拟——比他们更惨的是,那时候在中国,录像机都不是一个普及了的家电,更别说DVD了。然而,足球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它能像一阵狂风那样把我们席卷而走,让我们从此为之痴迷。每届世界杯,都是接引新球迷的最佳契机。夏日的夜晚微风,总有一种别样的魔力。我们一起从零起步,大呼小叫,争论着越来越复杂的规则,计算着每个小组的积分和出线可能性。渐渐地,我们有了自己心爱的球队,为之哭为之笑为之歌。三五好友呼朋引类,把酒共看,是多年以后永恒的青春回忆。痛苦时,有同伴的拍肩和抚慰。狂喜时,有同伴的拥抱跳跃和喜极而泣。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当时已惘然的痴迷,已经是一种纯然的快乐,生命的一部分。我最爱的英国现代桂冠诗人菲利普·拉金,曾经在苏塞克斯的奇切斯特大教堂,看到公元14世纪的第十世阿伦德尔伯爵与他夫人伊莲娜的纪念雕像:伯爵和夫人都安静地躺着,他的右手除去了骑士的手套,伸过去握住了伊莲娜的手,而伊莲娜的手安详地放在伯爵的手里。拉金曾说,他从未看到比这更感人的画面。受此感触,他写下了著名的诗歌《阿伦德尔墓(AnArundelTomb)》,那首诗的开头说“肩并肩,他们的面容已经模糊”,而最后一句则说“只有爱,能让我们幸存(Whatwillsurviveofusislove)”。我们对足球的爱,最终将超越肉体,成为我们在这个世间活过的一种见证。这种见证,就像《银翼杀手》最后那段著名的雨中:“我曾见过你们人类难以置信的东西。战舰在猎户座的旋臂之外燃烧。我看见过C光束在汤豪泽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烁。所有这些时刻都将消逝在时间里,就像雨中的泪水。”只有爱,能够让我们幸存。要把对足球的爱传承下去我们这一代,终于要开始把对足球的热爱,往下传承了。但在年(网络对年的倒置和玩笑),如何让一个11岁的少女萌新喜欢上足球,是一个崭新的难题。和我们少年时不一样,她现在已经有了太多的喜欢:她每天要玩DL(不要问我那是什么,因为那是她们这个年纪喜欢的游戏),每天要追漫画新番,每天要看她心爱的书,要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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